听这首歌的时候脑中浮现一个画面:
简陋的小屋,屋外下着入秋以来的第四场雨,散着长发的青年坐在桌前,第四次挑灯补衣。
他补一会儿便要站起身,用木棍把窗子抵的再严些,以免寒气和风声渗进来,搅扰榻上人的好梦。那人难得睡得安稳了些,还是他自扣工钱、向掌柜的求来一点夜交藤,熬了汤给他喝的。
青年放好了木棍,从窗边走到床边,久久注视那人的睡容,如画般一动不动。
今日,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模样。
若不是店里伙计当面排揎他,不小心被他瞧见了,他还以为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动怒。
原来这个动不动就搓破衣服的人,护起短来竟和他的手劲一样凶。
青年笑了。可惜他不自知,自己从未露卝出过这样旖旎的笑容。
今日,也是他第一次唤他阿瑶。
良久,他裹了裹披在肩上的外袍,坐回桌前补衣。
然而刚拿起针线,指腹便传来尖锐的刺痛。
他破天荒地扎伤了手指。
一点鲜红掉在前襟上,青年慌了,本能地想用手指抚去,却不料越抹越多。血迹迅速侵蚀纯白的衣料,染得很深,一副永远也洗不掉的架势。
模糊的风雨声中,烛火摇曳。
片刻的沉默后,他抬眼看了看榻上熟睡的人。
手中白衣的心口,一朵花,正不成体统地绽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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