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骨面君

佛系写手,糖浅刀轻

【忘羡】人老老,我卿卿(九)

* 8岁孤苦无依小奶叽×30岁归隐杀手穷鬼羡

* 年龄操作,无恋爱情节,雷者勿进❗️

* 本章集天雷、狗血、零文笔、欧欧西于一身,请大家多包容它一点😂😂😂

* 不知道这谜一般的限流什么时候能结束😭

不过我还是会坚持二四六更的~要坚强!




九、红对白,有对无

 

 

魏无羡睡到自然醒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。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拍了拍身边的被子。

 

空的。

 

像被泼了一盆冰水,魏无羡骤然清醒,蹭的一下坐起来:“蓝湛?”

 

半掩的帷幔被轻轻撩开,露出小半张好看的脸。

 

“呼……你可吓死我了。”魏无羡一声长吁,抚着胸口又栽进了被子里。

 

小蓝湛反系着抹额,平静地看着已到而立之年的人在床上歪来歪去,道:“为何?”

 

“还以为睡了一觉把你弄丢了。”魏无羡撑着身体坐起来,扶了扶脸上的面具,“你几时醒的?”

 

“卯时末。”蓝湛道。

 

魏无羡忍不住扶额:“啧,又给忘了,当初在你们家求学的时候我就领教过这种非人的作息。”

 

蓝湛静静地看着他。心里想着,叔父当年教魏婴的时候,日子怕是过不舒心。

 
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魏无羡跳下床,利索地套好外衣,“你这孩子,怎么也不知道叫我。”

 

“未时刚过。”蓝湛垂眼道,“你需要多休息。”

 

“好好,你贴心。”魏无羡嘴里叼着发带,双手拢着头发,含含糊糊地道,“咱们该走了,不然老板娘就来催人了。”

 

蓝湛点点头,默默放下了擦拭一新的陈情,然后拿出黑色的面纱重新系好。他早已穿戴整齐,并且已经打坐半晌,还趁魏无羡睡觉的时候收拾好了包裹。

 

“下雪了啊——”

 

踏出客栈时,天空正飘着雪,在地上不薄不厚的铺了一层。魏无羡一边惊叹,一边替蓝湛紧了紧斗篷。

 

雪下的不算大,却无半点减弱之势。街上的马车缓缓驶过,来往的路人不少,都是行色匆匆,低头的低头,眯眼的眯眼,簌簌的雪声掩盖了脚步的杂乱。两人走出了最繁华的闹市区,魏无羡盘算着出城之前再采买些食物和水,于是把马拴在一个小巷口,对蓝湛道:

 

“我去那边买点东西,就那边,那个铺子。这边人少,你蒙好脸,在这等我,千万别乱跑。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 

蓝湛点点头,一张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,清澈地仰望着他。

 

魏无羡笑笑,转过身左顾右盼地走了。

 

他走后,黑鬃马甩甩尾巴,蓝湛伸手接住一片雪花,凑到眼前,还未看清它的花瓣,便在掌心融化了。

 

“哎,乱葬岗那边还没有动静?这么多天,照理说早该到了啊。”

 

一个低哑的声音钻进了蓝湛的耳朵,他下意识地躲到了黑鬃马身后。

 

“谁知道魏无羡带着人往哪跑了,宗主率人在乱葬岗堵截好久,都没等到人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宗主的字条。”另一个声音道。

 

字条?魏无羡?乱葬岗?

 

蓝湛悄悄向声源望去。竟是一队身穿温家校服的修士,为首的两个正在交头接耳。之后,他们走进了巷口斜对面的茶馆,呼啦啦地坐了下来。

 

有雪声干扰,这个距离有些远,蓝湛只好屏住呼吸,指尖一亮,捏了个听风诀,耳骨轻动,继续探听。

 

“他肯定看到了,宗主亲自吩咐副镖头交给他的。而且……”方才说话的人四下看看,继续道,“而且宗主特意仿的是他师父抱山散人的笔迹,魏无羡不会不认得的。”

 

“也对,宗主这般费心,想来不会出错。”另一个人道,“这个魏无羡原来不就是做杀手的吗?拿人钱财替人消灾。这回我们把他师父搬出来,又让镖局给足了银两,杀个小孩子而已,省时省力,他没理由不干呀。”

 

“可是,咱们派去跟踪他们的人,全都没有回音了呀。会不会是,那个魏无羡跑的太快,跟丢了?”

 

“哼,真是糟心!蓝家忽然要把那小孩送走,宗主来不及筹谋退路。否则,当时就把他解决了,哪还用得着这么费劲?”

 

蓝湛闻言,瞳孔骤缩,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

“师兄,那如果……魏无羡和我们玩阴的,捏着那孩子不撒手,以求更高的报酬怎么办?”一个修士担忧道。

 

“怎么办?这不是更好吗?只要他这样做,就是公然与蓝家为敌,宗主随便宣扬宣扬他的罪行,然后再出手捉拿,名正言顺。至于抓住之后,可就没人说得准了,大不了把他俩一块弄死,再把那孩子的命栽在魏无羡身上不就好了。反正他杀手出身,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?”

 

“哎,栽在温家人手里也行啊。”另一个修士笑道。

 

“我说,你小子收敛点。咱们现在就是‘温家人’。”那个被称作“师兄”的人道。

 

听到“温家人”,蓝湛又想起那天夜里披着炎阳烈焰袍的骑兵,他们的马蹄铁上,统统印着秣陵苏氏的家纹。

 

“不过,如果魏无羡真不打算杀那蓝家小子,现在又没把人带去乱葬岗,那一定就是去了聂家或者金家。”又一个修士道,“宗主常年在蓝家,他们和谁交好,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
 

“那,宗主那队人已经从乱葬岗撤离了?”

 

“嗯,算算时辰,应该快到这一带了。”

 

蓝湛的脑子轰的一下,双手忍不住地打颤,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了听清,早已从黑鬃马身后走了出来,站在街边。

 

“哎呀!”

 

一个瘦小的身影扑倒在蓝湛脚边。

 

思绪被强行打断,蓝湛吓了一跳,转身一看,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,脸朝下摔在雪地里,脏兮兮的像是个乞丐。

 

蓝湛顾不得那么多,下意识上前把她扶起。

 

“唔……”小女孩抓着蓝湛的手艰难地站起来,抹了把脸,十分胆怯地道,“谢谢!谢谢哥哥!谢谢……”

 

“不谢。”蓝湛道。

 

似乎是觉得这声音好听,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蓝湛,眼神一下子亮了,脆生生地道:

 

“哥哥,你的眼睛真漂亮。可是,你为什么要蒙着脸呢?”

 

她这一叫,蓝湛突然脊背一凉,惊觉对面茶馆里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。他垂着眼睫瞄了瞄,只觉得好几道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,像长了倒钩一般钉在了他的身上。

 

那小女孩却懵然不知,十分坦诚地道:“哥哥,你头上这个布条是什么?”

 

蓝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反戴着的抹额,然后余光瞥到茶馆里的人,有几个已经把手搭在了桌上,准备站起。

 

“服丧。”他拉起女孩边走边道,“这里不安全,你快走。”

 

“啊?可是我,我跑不快的。”小女孩踉跄着道。

 

蓝湛皱皱眉,只好推着小女孩,把她塞进路边的一堆干柴草里。

 

“别出声。”他看着她,一字一字地道。

 

见到女孩哆嗦着点头,他才折回去,飞快地卸下了黑鬃马的缰绳,以便它随时逃跑。然后,急忙闪进了身后的小巷。

 

窄巷里有点暗,巷子尽头的光亮,连着另一片更热闹的街区。蓝湛远远地望着,脚步越来越快,忽然,身后传来黑鬃马示警般的啸声,还有低声交谈的人声。

 

有人跟来了。

 

蓝湛下意识地回头,借着雪光,不出意料地瞥见了一群炎阳烈焰袍,远远地堵住了身后的巷口。他喘息着转回头,由疾走变成了小跑。

 

温家人?还是苏家人?

 

魏婴。魏婴还没回来。

 

对。我得让魏婴找得到我。

 

这样想着,蓝湛挽起袖管,取下束发用的玉簪,尖端向下紧握在手里。

 

然后咬了咬牙,猛地向自己的手臂刺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那伙“温家人”被小女孩的惊呼吸引了注意力,坐在茶馆里伸着脖子向外瞧。结果看到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小男孩,黑纱蒙面,素色布衣也掩不住浑身的仙风道骨。而且他头上那条白布,远远看着,倒像是姑苏蓝氏的抹额……

 

以免打草惊蛇,那个“师兄”使了个眼色,一行人不动声色地走出茶馆,踱到蓝湛所在的巷口,结果只发现一匹黑鬃马,还有已经被雪盖了一半的脚印。

 

“那儿呢,他往那跑了!”一名修士指着小巷,低声叫道。

 

众人一看,正欲追击,忽然,那匹黑鬃马踏着蹄子朝他们撞来,嘴皮呼哧呼哧,发出警觉的啸声。

 

它一跃而起,高高地扬起马蹄,眼见就要砸在他们身上。只听一声闷响,黑鬃马舒展的身体像一根绷断了的弦,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重重地跌倒在地。

 

一群惊魂未定的修士眼见着这匹黑鬃马躺在地上,腹部插着一柄长剑,随着它痛苦的呼吸汩汩流血。这时,另一群身穿温家校服的修士从他们身后走来。为首的人神色冷冽,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快要咽气的黑马,小心地避开蔓延的血泊,跨着它的尸身走了过去。

 

众修士见状,纷纷回神,睁大了眼,示礼道:“宗主!”

 

苏涉挥挥袖子道:“都在这挤着做什么?”

 

“宗主,我们看到一个……”

 

那个“师兄”凑到“宗主”耳边,嘀咕着交代了情况。

 

越往后听,苏涉的眉头越紧,他思考片刻,道:“我带两个人去追,左不过是个孩子,不必大费周章。你,带着剩下的人,去找魏无羡。蓝湛在这里,魏无羡一定不会走远。”

 

“是!”众人领命,神色严肃地行动了起来。

 

隔着纷飞的雪,苏涉远远地望见蓝湛的小背影,他素色斗篷在身后飞舞,已经跑到小巷尽头了。

 

他一把拔出马肚子里的剑,绛红色的血液如泉水般涌出,蒸腾出矮矮的一层热气。黑鬃马低吟了几声便不动了,剔透的雪花落在它身上,瞬间化成红色的冰茸。

 

“久违了。”苏涉唇角一勾,“二公子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“对付魏无羡,用得上这么多人吗?”一名修士道。

 

“你懂什么?当年魏无羡还是夷陵老祖的时候,你才刚结丹吧。”另一名修士道,“他可是杀人于无形,手下鬼兵鬼将无数,从来不必亲自动手。”

 

“这么厉害?”那名修士惊道。

 

“厉害?是厉害。但也得看身在何处。”被称为“师兄”的人道,“现在在镇子里,人多眼杂,谅他也不敢轻易召来什么脏东西。我们争取先发制人,近了他的身,制住他双手,或者直接敲晕,到时候他魏无羡就是废人一个,还说什么夷陵老祖……”

 

“诸位仙友——”

 

一个沉灼的嗓音在前方响起,修士们定睛一看,只见一袭紫色斗篷,身形颀长,施施然挡住了他们的视线。

 

“从岐山远道而来,不知有何高谈,可容讨教?”那人站定道。身后跟着一群紫衣修士,数量相较他们只多不少。

 

众修士被面前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,连忙拱手道:“江,江宗主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魏无羡估摸着蓝湛的口味,买了不少东西,挑完之后,背起塞的鼓囊囊的包裹,转身欲走。忽而听到前方一阵行礼声:

 

“江、江宗主。”

 

看到那个紫色身影,魏无羡心里一惊,拎着东西一个箭步躲进了右边的小巷子里。

 

卧槽江澄!

 

不论过了多少年,那个背影,他看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
 

江澄怎么来荆襄了?还这么巧被我撞见?

 

岐山?那伙人是温家人?

 

魏无羡微微喘息,雪花挂在他睫毛上,颤抖不已。拳头收紧又放开,放开又收紧。后背紧贴冰冷的石墙,一颗心焦躁地震颤着。踌躇半晌,才稳住心神,静静探听他们的交谈。

 

“我们……”那个“师兄”干笑两声,故作镇定道,“我们奉温宗主之命,前往蜀地夜猎,路过至此。不想这么有缘,碰到江宗主。您是为何在此呢?”

 

江澄拥着雍容的毛领,抬起眼,眸光锋利如刀,良久,才吐出几朵白气:

 

“赏雪。”

 

魏无羡差点噗的一声喷出来。

 

“赏……”众修士们听得目瞪口呆。不知这位江宗主是话中有话,还是像传说中那样脾气古怪,净开些让人接不住的玩笑。

 

“还有,”江澄忽然道,“前阵子,江某途径乱葬岗,也见到不少贵宗的修士。如今又在荆襄遇到,不知是否也是巧合。”

 

夷陵周边,仙门众多,但若论及距离最近、实力最强的,云梦江氏自然当仁不让。所以,夷陵一带一直是不少江家修士的主猎场;同样,那里出了任何事端,江家也理应负责。

 

江澄此问,虽不中听,却也让人挑不出错。

 

为首的“师兄”眼珠一转,心生一计,对江澄笑道:“我们温宗主听闻,最近有传言,当年的夷陵老祖重新出山,心中惶恐,怕他再惹祸乱。想来那魏无羡若重新入世,坐镇老巢乱葬岗的几率很大,所以就派了些师兄弟到附近巡查。”

 

“夷陵乱葬岗,每年都有江家门生定期查看,并无异样。”江澄冷冷道,“所以,请阁下转告温宗主,不必多此一举。毕竟,温家不久前火烧蓝氏仙府,该忙着弹冠相庆,分身乏术才对,何必为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,把手伸的这么远。”

 

他每年都派人查看乱葬岗?

 

魏无羡一怔。

 

那个“师兄”装模作样地道,“咳咳,想不到,当年魏无羡那般背叛云梦江氏,还纵容仇家的余孽误杀了江家小姐,您却依然肯不计前嫌,为他戍守乱葬岗。当真是大度……”

 

“别误会。”江澄打断道,“我是等着瞧他何时回来,然后活捉了他,剥皮抽筋。”

 

躲在巷子里的魏无羡低下头,碎发遮着他的眼,颓唐地笑了。

 

是哦,我在想什么。

 

浑身血红的江厌离地倒在他怀里的,颤抖地抚上他的脸颊,气若游丝地对他说,阿羡,别再,别再沾血了。

 

这件事,至今都是一处烙在魏无羡心里的逆鳞。不可说,不可触。

 

突然,脑海中白光一闪,魏无羡猛地抽了一口气。

 

蓝湛!

 

不论这群人是温家的,还是苏涉的人假扮的,蓝湛还在这附近!

 

太危险了!

 

“妈的……!”魏无羡狠狠在腿上砸了一拳,顾不上痛骂自己,然后片刻不停地从小巷中绕路返回。

 

雪依然不温不火地下着,当魏无羡跑回那个小巷口,周围的人已经少得可怜,他来不及多想,就被忽冷忽热的血腥气扑了满脸。

 

原本拴在巷口的黑鬃马腹部被戳了个血洞,两眼泛白,已然没了气息。它静静地躺在一大片绛红的雪中,像一块巨大的、死气沉沉的石像。

 

它的旁边,空无一人。

 

魏无羡两眼充血,立在雪中,仿佛一道惊雷从脚底乍起,自下而上震碎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
 

“蓝湛……蓝湛呢……”

 

他喃喃地道,无数种糟糕的可能在脑海中涌现。

 

他疯了似的寻找,敲开巷口附近所有能敲开的店铺,然而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只字不可提,避瘟神般地把他拒之门外。

 

魏无羡满身挂雪,焦灼地喘息着,肺部变成了一块干裂的土地。

 

这场景太熟悉了,他蓦然想起十七岁那年,江枫眠夫妇惨遭杀害。就在这类似的街巷,他吩咐江澄等着自己,但当他买回干粮,人就不见了。再次找到江澄的时候,他的金丹已经被毁,浑身是伤,不成样子。

 

仿佛空中下的不是雪,而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。还有恨意。

 

太熟悉了。

 

盯着黑鬃马的尸体,魏无羡拳头紧握,眼中戾气陡生。

 

忽然,一阵细碎的哭声闯进了他的耳朵。

 

循着哭声,魏无羡拔开路边的一垛柴草,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女孩缩成一团,正泪如泉涌地望着他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按照小女孩的回忆,蓝湛也许是逃走了,也许是被绑走了。

 

他一个孩子,又没有仙剑可御,就算逃跑,能跑多远?魏无羡冲进蓝湛逃跑的那条小巷,越想心里越暗。眼前飘落的雪花莫名让人心烦,他一边拨开视线,一边焦急地寻找痕迹。

 

狭窄灰白的视野中,一点鲜红赫然于前。

 

魏无羡眯起眼,弯腰查看。

 

是血。

 

血量不少,几大滴融在雪地中,还没完全被新雪覆盖。抬头望望,前方不远处又有几滴。再往前,还有。

 

一点点的殷红连起一条脆弱的红线,魏无羡循着血迹一路穿过小巷,跑进一条相对繁华的街区。行人来来往往,雪地里脚印纷乱。正当他想拉个人询问时,忽然在一家店铺旁发现了点点血迹。

 

魏无羡抬头一看,“天宝斋”,似乎是家首饰店。

 

“天宝斋……?天……”

 

视线一转,右前方另一家店铺门前也落着点点鲜红,由于雪层很薄,所以还算显眼。

 

“祥地阁……租屋的介所?”魏无羡默念道。


祥地阁……


等等!天对地,雨对风……


雨!

 

落雪的声音和熙攘的人声在他耳边渐渐模糊,魏无羡飞快浏览着路旁的各色牌匾招牌,然后很快就认准了下一个目标——“翠雨楼”。

 

跑至门前,果然,石阶旁留着几点血迹。

 

像经脉得以打通,魏无羡一下子来了精神,他拨开人群,七拐八绕地寻找着包含关键字的招牌,从翠雨楼,找到丰元庄,再到陆记、长庆园……都不出所料地在附近发现了被故意留下的血迹。

 

耳边隐约响起蓝湛背书的声音:“天(天宝斋)对地(祥地阁),雨(翠雨楼)对风(丰元庄)。大陆(陆记)对长(长庆园)空……”

 

一定是这样。蓝湛发现危险自行逃跑,为了让他找得到自己,所以按顺序做了标记……

 

这样想着,魏无羡心中越来越笃定这就是蓝湛留给自己的暗语的同时,忧虑也越积越多:

 

这些,可都是蓝湛的血……那么小小的人儿怎么可以流着么多血?!

 

然而,自长庆园之后,地上的血迹便不再有规律,而且血滴之间的距离明显变远,出血量也在增加。

 

一个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撞碎了魏无羡心里的侥幸:

 

蓝湛就是在这个地方,被追上,然后被掳走的。

 

 







 

 

PS:江家当年灭门的仇家有私设,不是温家,但是和温家不无关系。之后大概会解释的吧

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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